托尼雕塑作品特色-构成主义雕塑的演变

托尼认为他的作品只是“简单的实在”，而评论家则试图将他的作品分类。他们将他的多角几何形雕塑放在极少主义的范围内讨论，是莫里斯、贾德、安德烈等人兴起的风格把他融进了一体。其实托尼与他们的形式风格不完全相同，他们比托尼年轻，在艺术上更关心材料和色彩诉诸物体本身胜于诉诸感觉。相反，托尼与其它美国金属构成雕塑家的作品形式感更为接近，而区别在于他更侧重数学的计算和有序的组织。

彩图32 托尼·史密斯 必须服从她 金属着色 1976年

托尼是一位坚定的人文主义者，他以人的尺度检验其雕塑。他说：“雕塑具有一种惊人的超越纯精神的物质体现，在形式中所追求的东西不同于其它建筑师所做的雕塑，后者的雕塑虽然是三维的，但是平面的建筑式的”。托尼的雕塑成就使他得到诸多的荣誉和订件，在后期作品中，他把极端抽象的关系引导到一种轻快优雅的雕塑模式上，提醒人们雕塑不仅由于雕塑自身的语言使人感动，人是其环境的主角(彩图32)。

后来，极少主义艺术家们那些造型工整、轮廓鲜明以及突出稳重风格的作品很快渗入到美国的室外大型雕塑、广告宣传，产品造型，室内装饰等其它领域中。贾德的闪光的箱子成为现代商业机构办公室陈设柜橱的仿照样式。安德烈地毯式叠放的土砖头成为街头大幅广告中反复排列的土色块和广告词。当然，极少主义在普通民众中并未取得认可，它那冷峻的单调性，内涵的局限性和不掺杂感情的外表以及普普通通的材料，都使观众为之惊愕。因为作品的极度简洁和缺乏细节使观众疏远，这与同时期的美国波普艺术曾在知识界受到鄙视而在公众中却普遍受到青睐正好相反。

极少主义艺术之所以遭到公众的怀疑和厌恶，也许就是生活的时代最使人恼怒的东西。这种艺术所呈现的面孔是这个社会最缺乏表情和最强硬的面孔，是技术、工业和商业的非个性化面孔(彩图33、34)。